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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4/8页)
叠在一块,又落到了窗台边沿上,聚成绵延的雪川。 雪是死物,没有活力,没有灵魂。 宋嘉言嗅嗅自己身上的气息,摸摸微疼的膝盖,又摸摸带着咬痕的腺体,心中溢出了源源不断的委屈。 醒来的这大半年,宋嘉言每一天都过得行尸走rou,他的少年灵魂,早已在现实的磨砺下渐渐失真。 即便如此,也要有人用婚姻将他困缚,企图榨干他最后一点纯真。 胸腔窒闷酸胀,宋嘉言闭上眼睛,把脑袋挨在玻璃窗上,在暖气充足的房间里,没有哭,只是深深的,伤感地叹了口气。 他好像,真的变成了陆庭颂的玩物,再也逃不掉了。 “嘉言。” 不知过了多久,门忽然被敲响,陆庭颂的声音也随之响起,宋嘉言一怔,从榻榻米上下来,慢腾腾走过去开门。 陆庭颂站在门外,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高挺鼻梁上带着金丝边眼镜,手里拿着一盒手掌大小的消炎镇痛贴:“外敷药膏,睡之前贴到膝盖上。” “哦。”宋嘉言接过来。 “眼睛怎么红了,又哭了?”陆庭颂目光落到宋嘉言泛红的双眼上,可怜得像是受了委屈,盯着他语气柔和地说,“不是都答应跟你分房睡了?” 宋嘉言下意识抬手用手背擦了下脸颊,低声慌乱地说:“谁哭了,没有。” 终归是小孩,敏感脆弱,也没有强大的心脏去承受狂风骤雨,瞧着令人怜惜。 标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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