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和赎罪 (第4/5页)
时,见我虚弱不堪,气若游丝,也只好消了带我劳作的心思,只骂了我几句,又拿来吃食,便让我好好休息。 我拿着干巴巴的窝头,小口小口地啃着。 我想,我还没等到徐应诲回来,我不能死。 我的命就像我的名字一样,名贱,命也贱。 我活下来了。 除了月事艰难,一切都跟往常一样。 我回神时,徐应诲正担心地看着我。 我说:“有什么好担心的啊!!徐应诲,不如你好好想想该给我们的孩子取什么名字比较好。” 徐应诲捏捏我的手指:“我怕你——我怕你离开我。” 我说:“不会的。”我是野草,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不会离开。 徐应诲说第一个孩子要叫野。 我张张嘴,没能说出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已经……没有了。 徐伯父死在徐应诲回乡的前一年,这世上,除了村中小院树下的旧衣,好像就没有什么能证明那个孩子曾来到过这个世界。 只有每月疼痛难忍的那几日提醒我,我做错了很多事。 我想,月事艰难又如何?只不过是我在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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