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都去了才清静 (第7/10页)

然退至寻常，这才放下心来，拖着疲乏的身躯回房安歇。

    守玉看着他歪斜离去的背影，有些后悔，那枚不Si不灭符该留给哥哥才是。

    赵府后院，赵谨堵住了翻墙而入的梁洛。

    “大舅哥。”梁洛亲亲热热上去搭他肩膀，见没躲开，嘴咧得更大了。

    赵谨几夜没睡好，许久不见的青黑在他眼下蔓成一片，眼神也混沌了几分，许久才反应过来梁洛唤了他句什么。

    他揣着手，缓缓牵起嘴角，一个笑就将梁洛带回多年前的凉夜。赵府自大公子“失足”后就那那口井台坍塌的半枯水井填平了，梁洛却还记得破开井口封泥，自上而下望去，看见赵谨的对上他的那个眼神，那个笑。

    赵谨那时不过十岁出头，暗无天日的处境里不知黑天白夜地过了许久，那水里不知道还被放了什么，赵谨的衣摆袖口全是烂的，下半身被水泡的发白发胀，手背上好几个血洞，他居然还是笑着的，尤其在幼小的守玉扑进他怀里颠三倒四哭诉被拐进花楼的遭遇时，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那不该是当下场合应有的反应。

    水底梗着脖子立了一千年的水鬼，四肢缠满水草，皮r0U在水里腐朽空洞处繁衍着虾蟹的千万子孙，一只眼里住了条乌鱼，已吃到他的脑，把过往温存幻梦咬碎咽尽，他有回用鱼脑梦见自己在人间，热茶混着炖r0U吞进肚，冲出满腹的虾米，这样到底是活着还是Si了？

    另一只眼被条水蛇盯住，扭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