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病花 (第2/5页)
常年视钱财为身外物,有但也并不多,这漫漫无期的潜逃之途,花销恐怕连他底裤买了都凑不齐。他沉默了半刻,拍拍他肩膀:“不必,花殷怜香的。” 傅玉涟说:“照雪哥,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钟照雪:“讲。” 傅玉涟踌躇一下,看了看钟照雪隐在夜里的眉眼神色,才嘀嘀咕咕、含糊其辞:“就是我觉得吧,你和殷宗主,就是怎么说,我就,哎呀就是,你们你们这个,知道吧,嗯反正我感觉……” 钟照雪面无表情戴上帽子:“走了。” “哎哎哎照雪哥,等下……” 傅玉涟跟在身后还想追,钟照雪打开窗,殷怜香就转过脸望进来。他的眼睛长而向上吊,狐狸似的在夜里幽亮危险,望进来时带着能刺透人心的锐。 他学着傅玉涟,用抑扬顿挫的腔调唤:“照——雪——哥——” 傅玉涟止住脚步抖了个恶寒,一脸难以置信问钟照雪:“他阴阳怪气什么呢?” “你当只八哥在叫。” 钟照雪攀窗跃出去,似不经意地双腿往殷怜香身上蹬去,殷怜香如有所料,当机轻如鸿毛地往后连飘几步。窗户合上,夜色寂静,只有风吹过树叶时的窸窣声,两人的身影霎时消失了。 平州,桐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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