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归梦 卷一茕魂赋（二） (第3/5页)

边脸。

    柏珞yu上前扶起，「皇上……」

    刘衡一个眼神，柏珞即噤声退开。刘衡抚过他的脸、他的发、将他的眼珠塞回原位，还用氅裘把他仅余骨头的身T覆住。

    柳舒洵若有所感地摀住眼，感觉垂落於外的眼珠回归原处，可惜此眼老早废去。

    「府吏谓新妇：贺卿得高迁。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h泉。」刘衡指尖於他尚存的半边脸轻抚，低声Y唱，「新妇谓府吏：何意出此言。同是被b迫，君尔妾亦然。h泉下相见，勿违今日言。」

    「阿衡……」刘衡Y唱的诗句g起柳舒洵的儿时回忆。

    刘衡微时寄居柳家的b邻、同场竞争、把酒言欢的画面，教他心痛难耐，所有Ai憎怨恨尽皆化为一声轻唤，哭不出眼泪，却忍不住抱着一丝希冀。

    不敢言明，甚至不敢想的希冀。

    「执手分道去，各各还家门。生人作Si别，恨恨那可论。念与世间辞，千万不复全。」唱到最後，刘衡像从梦中惊醒般，把他的屍身踢散，抱紧那个空鸟笼，自咬紧的齿缝间蹦出：「朕恨柳家。最恨的，就是柳三柳舒洵！」

    那满腔的憎恨让柳舒洵心神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