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6页)

偏不依，长腿一迈竟是绕到小车后，眼泪被蹭在路禹的肩头，湿润温热。

    路禹用肩膀去推他，街巷里来来往往的人，两个男人这么亲密，他不希望女儿听到什么不好的话。

    更何况，他们本来也就没什么关联了。

    天色渐暗了，路禹把灌饼装进袋子塞到柳枕玉手中，匆忙收拾了摊位就招呼小乐知要回家了。

    要下雨了。

    原本热闹欢快的街市瞬间显得有些乱哄哄，大家奔走相告，脚下步子也加快了。

    给摊子盖上塑料雨棚，四角压了些砖头，沿海风大，雨天更是夸张。

    背起女儿黄嫩嫩的小书包，路禹最后回头瞧了一眼在奔流般的人群中仿若静止的柳枕玉，又利落地、干净地转回来。

    “爸爸，那个哥哥是谁呀？”

    “嗯……是爸爸的一个朋友……”

    路禹并不想在女儿面前说些刻意贬损的话，只是轻轻的，带着点温情的怀念意味。

    往事随风去，他也无法再怨恨任何人。

    一大一小穿着鲜艳的雨衣，行在路上，柳枕玉在后头亦步亦趋地跟着。

    烟灰色的外套被雨水砸出一个个深色的斑点，像被打湿的水泥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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