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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就这样吸着。火光映在郑篪眼里，坐于其中的林雅道，像一只涅盘的凤凰。红底蓝尖的形状慢慢爬上林雅道的身体，林雅道的赎罪，郑秋明的怨恨，还有衣兜里那张永远说不出口的纸条，都沾染上了火焰，逐渐萎缩成黑黑的一团，永远消散在浓烟里。

    郑秋明，对不起。这句等了十年的道歉，他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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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应该从此了无遗憾。

    但这，竟也是林雅道的绝唱。

    浑身血污，就如此地躺在这个破败的巷角里，带着憔悴悲伤与歉意，用尽最后的力气，跟他说，对不起。一瞬间，郑篪想起了十七岁的林雅道，带着骄纵又跋扈的笑小爷小爷地喊着，不可一世心比天高，浑身上下没有优点，却那么耀眼。可最后，他就如此死在了一条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巷里。林雅道，当年我是如此憧憬与仰慕你，你像一朵耀眼的曼珠沙华，开得危险但艳丽。十七岁的我何曾能想到，这竟是你的结局啊。

    我们互相在对方最好的时光毁掉了对方的人生。

    我们究竟是谁对不起谁呢？

    一根烟吸完，郑篪扔掉了烟蒂。他想最后再多看几眼林雅道，可是没有时间了。

    转身，看到了同样被震惊得无法吐出一个词语的齐咏宾。

    “走了。”郑篪走过去，拍了拍齐咏宾的肩，说道。

    “你、不带他走吗……为什么要……”

    “他流了很多血，不烧的话会感染很多人的。”郑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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