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未果 (第5/7页)

白如纸，嘴里咬住那琴弦。

    对面怕闹出人命，也懂得围师必阙的道理，把鞋拿在手上逃窜走了。

    江楚淮坐在原地很久，好像灵魂已经下地狱般拉不回来。

    身体的寒冷，令他回过神，干了的血迹印满了他的皮肤，手上火辣辣的疼，骨头好像碎掉了般。

    江楚淮眼神空洞地擦去脸上的鞋印，但是越帮越忙般，手上的血抹到了脸上。他吸了口气，想要扒开层皮一样，不断搓着那人摸过的地方，肌肤红的仿佛要滴血。

    他穿起衣服，站起身来，背起断了根弦的吉他，腰杆挺得很直。缓慢地走出巷子，脸上淡漠如常，眉眼清峻。

    江楚淮回了家，把脸闷在脸盆里，四周的水浸湿着他的毛孔，流入他的耳鼻里。

    他眼睛被水浸的通红，开着花洒冲着澡。江楚淮第一次知道水打在身上是会疼得。

    当他搓洗血迹时，刚触碰就疼得他咬紧牙关，手也碰到水就止不住的发颤生疼。

    每个器官都发出痛苦的叫喊，血液好像不是为活着而流淌的，反倒像是来见证他的悲苦。

    江楚淮攥紧手，一种说不出来的酸痛，从他心底翻滚、汹涌地冲到他喉咙口，他略带几分自嘲的笑了笑。

    时候不早了，江楚淮看着窗外愣神。门外却响起敲门声，他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一把剪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