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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再次发动。 雪天像出了个七月的太yAn,正照陈顺头顶,晒得他发热。他开窗,想透口气,她也开窗。 风一大,不管如何目不斜视,毕端毕正驾车,总有一缕长发进入他的余光。她的发很有分寸,始终保持距离,散着淡淡清冷气。 一径钻进他心底。 进到兰州,陈顺请了位医生来接待所给杜蘅诊断眼睛的情况,接下来城东城西两头跑,接几位名单上的大教授。 几位吃尽苦头,终于恢复名誉的大教授作风朴素,锅碗瓢盆,咸J风鸭,走到哪,家搬到哪。 陈顺一身轻松出的招待所,手提肩扛回来。 两床用尿素袋裹的棉花被子,几大包布条捆的行李卷,腋下一串大茶缸,另加个圆滚滚的胖小子,五岁大宝孙是其中一位老教授的家当,是非带不可的行李。 浑身披挂,他的腱子r0U快从衬衣胀出来。 十年蒙冤,一夕正名,遇上肯当挑夫的年轻军官,都看成青天大老爷。几位老教授围着他团团转,首长首长喊他,问东问西。 杜蘅拉上窗帘。 她的判断JiNg准无误,在拉上帘子后一秒,人群里的陈顺抬起头,有所察觉似的,并在众多窗子间找到她那扇。 他有一头旺盛的好头发,眉毛又黑又浓,不戴军帽时看起来不那么冷,五官y朗,稳重,是很可靠的男人样。 真是敏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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