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_鹰爪与鹦羽03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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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细细辨认出那丝气味，思绪如电飞转，忽然想起了这是迷迭香的气味。

    迷迭香的花语是怀念，在某些情境下，也有表达歉意的意思。

    我立刻领悟到有人来过了，甚至可能还没有走。

    我不动声sE地观察，落叶的形状隐隐凹陷，常人几乎无法辨认的脚步痕迹延伸到後头漆黑的树丛间，模糊在层层叠叠的枝叶中。不敢见我、有可以在我刚踏上石阶时就察觉不对而隐蔽的反应力，又会对曾喜珠抱持祭奠心意的人，只有一个。

    「出来。」我蓦然开口。

    我没有回头看一眼那片漆黑，甚至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但我藏在大衣下的手，已经按住了我的配枪。

    连风都倏然静寂下来的墓园里没有一点声音。

    我没有动作，沉默地等待着。

    终於。

    「……队长。」

    我回过头，张狂的心跳缓滞在越来越冷的冬夜里。

    又想起了分别前那晚，我隔着整个狂欢的广场，望见那双沉在夜阑尽头的漆黑双眸。

    隔着仇恨与生Si，那把属於鹦鹉、属於陈万乐的声音依然沉稳甜美，飞越重重岁月和别离，缓缓停栖在我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