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变成了一条狗 (第4/6页)

了过去，成功逃掉了酷暑下的军训。

    楚清桥每天都在做梦，连续不断的噩梦，有时候梦见血淋淋、油呼呼的婴儿从身体破肚而出，他吃掉了楚清桥的五脏内腹，有时候梦见高考前和余延同居的事情，前一秒腻歪，下秒他就把楚清桥冷冷地踹开。

    又梦见自己成了杀人犯，浑身是血，杀掉了还没成型的孩子，自己也丢了脑袋。

    为了规避这种噩梦缠身的现状，楚清桥和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孩子交朋友，她们带着楚清桥学会抽烟，去酒吧厮混一晚上，在烟酒和呕吐物里淹没掉那些恐怖的幻觉。楚清桥觉得烟并不好抽，酒也不好喝，又苦又涩，搞不懂余延那时小小年纪为什么就净干坏事。

    都是他带坏了楚清桥。

    酒吧夜店里猥琐男很多，他们以为楚清桥是女孩，轻佻地抚摸楚清桥的大腿，抓着楚清桥的手指笑着说“你好漂亮”。楚清桥心里一阵反胃，他再也没有遇到过余延那样的人，高中发生的事情像一场梦，又遥远又痛。

    一步之隔，楚清桥就可能彻底沦落为一个妓女，他甚至想过装成一个女人去那种灯红酒绿的场所陪酒，但他没有，他总是幻想余延哪天会突然出现，到时候他会嫌楚清桥脏的。

    余延在他的脖子上栓了条透明的铃铛项圈，即使他消失了，楚清桥走起路来就会叮叮当当响，摆脱不掉；在记忆里，他变成了一条狗，每天夜里疯狂吠叫。

    就这样瞎玩了几个月后楚清桥突然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