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啼（七） (第6/10页)

深深深埋了下去，不想看见栗羽因为他的丑态而露出的厌恶和嫌弃。

    栗羽却坚定出声：“我不走。”

    她俯下身，将周企桦的一只手臂揽在肩上，环着他的腰将他搀扶到床上。

    看见她依旧明净的眼睛，周企桦坐在床上，却仿佛飘忽在云上。

    许久后，他动了动嘴唇：“你为什么不走？你应该看到了，你的少爷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甚至还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了的废人。”

    栗羽掏出手帕，动作轻柔地为周企桦擦拭头上的汗水：“少爷你知道吗，一片小小的山林里，可能住着非常多不同的鸟儿，到了春天，它们就会开始寻找心仪的伴侣。”

    周企桦不明白她的话，抬头看过来。

    栗羽则接着说：“有的鸟儿喜欢唱歌好听的，有的鸟儿喜欢T格健壮的，也有的鸟儿喜欢擅长筑巢的，每种鸟看重的东西不尽相同。”

    顿了片刻，终于说出她真正的心声。

    “少爷，你是我遇到的最善良最温柔的人，你总介意自己腿不能再动，但我想告诉你，若我是一只小山雀，无论你是失了翅膀的伤鸟，还是缺了根的枯树，我都愿意守在你身边。”

    周企桦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可抬起头，看到栗羽强忍住害羞直直地望过来，眼中的情意像清晨的露水般化开，才稍稍有些实感。

    落在耳中的话进到心里，让一颗心心怦怦直跳，激动得马上就要跃出x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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