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家人 (第3/6页)

呼为“施主”，小姑娘的母亲教她叫人，于是她开口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是：“小师父。”

    寺中没有同龄人，寂行就只好把自己变成其他人的同龄人，日子久了，他总觉得自己是大人。

    小寂行没同任何人讲过，有孩子被领来上香时，他是很高兴的。他们该是什么样，与自己有什么不同，一切都是未知，凡是未知，他都想知道。

    可孩子总是吵闹，佛前也要喧哗，甚至还有b他还大些的孩子打翻了香炉，此番大不敬的事，他做不出，也看不惯。

    于是寂行觉得他们也没什么好，除了有父母，还有什么好的。

    饮花b他小上两年，等到他七岁时，她才五岁。

    她每一年都被母亲牵着手领来，就这样也还是会摔跤，寂行见到过，觉得好笑。她也从不吵不闹，见着人就笑，笑起来憨态可掬。

    她的母亲有时会逗他，说话时温温柔柔的，寂行也喜欢，心想，天底下的母亲好像都不一样，他如果有母亲，最好也是这样。

    寂行不再期待任何一个年龄相仿的小孩子到来，但渐渐地，会每年留出一碗她的年夜饭。

    直到他七岁那年，这年除夕是她自己来的。

    之所以记得这样清楚，是因那天白日他刚满年纪，便迫不及待要师父提前些日子，给他授了沙弥戒，从此做了有戒印的真和尚。

    她孤身一人，师父问她母亲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