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室友吗? (第8/11页)

沟渠。陆真收回视线低声“嗯”了下，继续低头看《病隙碎笔》，但思绪俨然不在上面了。

    靠，早知道不乱写了。陆真心里懊悔。没事写什么墓志铭啊，自己真是闲的慌。陆真没想过心里那点幽暗的想法，会被赵流看见。

    当赵流说出问话时，他就像越狱时被远光灯直直射中的犯人一样，完全暴露在旁人的目光下，羞耻心让他拒绝承认、接受、面对当时的寻死之志。他当然知道那谎言是挺假的，赵流知道的，陆真心里这样想。但他并不在意，毕竟他们现在除了异父异母的兄弟关系外，什么也没有，只是骗了一个陌生人而已，陆真这样安慰自己。

    在那离道德有着很远距离的灰色地带，他的内心暗踞其中，心安理得的享受封闭带来的安全感。

    浴室内传出水声，暖光灯亮着，透出橘黄色的光来。陆真把电脑放在腿上玩FF14。正玩到一半时，赵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发出声音。

    陆真微微分辨了一下，是微信的聊天通话。他又看看泄着水声的浴室，最终决定和赵流说一下。

    “有人找你。”

    陆真站在浴室门外，敲了敲门。

    “帮忙给我吧，谢谢哈。”

    赵流的声音混着水声，听起来闷闷的。浴室门被推开一条缝，片片白雾从里面飘出来，带着点沐浴露的清香，一只湿漉漉带着点白沫的手从里面伸出来，手心朝上，手指修长，虎口似乎有点茧。

    陆真转身拔了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