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柳 (第4/5页)

上人闻响亦回转身来，灰飞的双鬓格外打眼，每每瞧见还是心惊，天光一照进来,像是一瞬间簌簌然脱落在眼前的粉壁城墙，惊目的斑驳。

    她在榻边半跪下，身子伏在床沿，轻轻唤了声：“父皇。”

    永安帝抬起枯瘦的手，m0了m0她的头发，声音老迈苍凉：“吾儿今年十九，若是寻常人家的姑娘，早已出嫁了，不该在这皇墙之内蹉跎年华。”

    阿妩眼眶微红，笑道：“如今这般也挺好的，皇城这般壮丽，阿妩每日都能登临观望，俯瞰天下苍生呢。”

    永安帝收回手，神sE怅然，像是在追忆什么。他喃喃道：“是啊，群g0ng林立，这朱红雀绿的景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yUwaNg种得深了，劫火也烧不掉……不然，何至于君臣父子相贼，骨r0U成泥。”

    阿妩也有些惆怅：“三位皇兄，如今一位也不在了。”

    二人一时无言，过了会，永安帝道：“最近朝中可有波动？”

    阿妩回道：“朝中一切如常，只是这平湖底下暗藏峥嵘……前些日子，去芜哥哥审案时发现竟有尚未流用的铜钱出现在民间，仅一人身上便有五枚，恐朝中有人与外蕃私下往来。”

    永安帝点点头：“此事的确不简单，眼下朝中众人望风而倒，不可尽信。只松年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