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钗】孽子 (第6/12页)

，素还真让你别插手……”

    “我只想知道，这事是不是真的？”金少爷打断了他，“谁他妈在乎！”

    崎路人看了他一眼，眼底似乎噙着几分怜悯，轻声道：“你现在可以回去看看。”

    他从未觉得河边到巷弄的距离如此漫长，竟生出些许近乡情怯。分明是炎热难忍的盛夏，他却一阵一阵发着冷。穿过长街，走进甬道，他侧着身贴着墙砖，冷汗浸了一背。愈近家门，愈感到巷道潮湿的水汽绑架肺部，几近窒息。他终于走到那扇赭红的门前，门虚虚掩着，欲擒故纵似的。他轻轻地推开门，跨过门槛，小院中前夜种下的蒜薹还冒着绿幽幽的光。走进昏暗的客厅，餐桌上剩着没吃完的菜，旁边的果盘洗得发亮，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一颗新鲜的油桃，表皮上还沾着几颗剔透的水滴，静静地躺在瓷碗里。

    金少爷呼吸一滞，几乎要瘫在原地。叶小钗的房门没有关，从他的角度，恰巧能收进屋内的全貌：那张狭窄的木床，响动着旖旎不堪的吱呀声，如同秦淮的行船，缓缓地摇动。床上躺着一个陌生的男人，裸露下身，面色销魂。叶小钗全身赤裸，似赴巫山，白发散乱，披在肩头。他伏在男人的怀中，眼角殷红，如同染上了凤仙花的花汁。他看不真切，盲目的勇气此时萎缩下来，尚能支撑他转身趔趄地走出去。他捂着胸口，好像那里刺了一块碎片，惹得目眦欲裂，叫他浑身作痛。他踉踉跄跄地从小道里穿出去，犹如误入阴冷的隔世，此刻触得阳间的温暖，登时面色惨白。眼前坦荡大街，尽是热闹的看客，见他出来，一脸了然，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