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之塔：011.彼岸之塔 (第4/15页)

在铁桌底部上反覆用力刻出一条白痕。

    扶在铁桌上的右手伤得尤其严重，如枯萎植物般乾皱暗褐的长长疤痕像是虫一样，从指尖扭曲延伸到指甲末端才停止，右手五根手指都是如此。

    直到铁桌上的白痕足够清晰，才停止重复刻画的动作，垂下手，拿着汤匙休息。

    扶着铁桌的手掌离开桌底，才看见刚才被压在手下原来还有两条平行的相同白痕。整齐排列的线条反应出刻下它的人似乎是在计算着什麽。

    「4186，我要进门了。」从她的消音头盔内传来熟悉的男子声音。

    闻声，4186赶紧从铁桌下爬出，才刚站起，门就被打开。她假装不想理来者，冷淡撇过头掩饰自己来不及调整的惊慌。

    关上门後，卢克回过头就看见手上紧握着汤匙的4186，忍不住笑了出来，「早安，看来你很饿了啊？迫不及待在等饭了。」将装有餐点的铁箱放到餐桌上，开始摆放，对她的动作似乎不疑有它。

    好在卢克没有起疑。4186暗自松了口气。

    自从12岁那年杀了弟弟之後，她就在铁桌下刻下了第一道刻痕，那一痕代表着她绝对不能忘却的悲恸，更代表了她对萨尔德隐隐燃起的杀意。

    好在卢克的早晚的问候没有间断，让她可以通过那些线索判断日子的流逝。

    在那之後只要连续天冷两周以上，她就知道那大多代表着冬天的降临。4186会在铁桌底部继续画下一条刻痕，那一痕所代表的意义是——一年。以及逐年加剧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