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菊 (第4/11页)

案。

    “怎么了？你脸sE有点差。”千惠奇怪地看着她。

    “本科的时候我们一起借《挪威的森林》来看，我看到三分之一就看不下去，你看完了。后来有一天，我向你抱怨它写得太无聊，你当时说的话我还记得。”

    “我说了什么？”

    “你说，刚看完不太明白它写了什么，全是琐碎的细节，用不了多久就忘了。然后某一天，莫名其妙回想起来，最深的感想是，‘为什么我的青春充满了Si亡’。”

    “妈呀，以前的我好文青。”千惠双手捧脸，“不过你怎么回事，想这个g嘛？”

    “我有这种动荡的感觉……”不如说这种感觉从未消失，只是近来逐渐增强。她以一种自己也不太明白的语调说：“好像一个时代在离我远去，而我不知道即将到来的是好是坏。”

    不是什么具T的危险的对象，而是更巨大且模糊的威胁感。在这样仿佛环境马上会碎裂的情况下，制造一个新生命，真的合适吗？

    千惠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拿过一块曲奇掰成两半，b了b，把更大的那一半扔进口中，“我明白你在说什么，不过不是很能理解你的感受。而且，当你说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其实就是在说‘前景不妙’吧？直接一点，你不用对我委婉。”

    陈希苦笑。

    她确实在顾虑千惠怀孕这件事。激素的变化让她的大脑也和从前不同，她有些吃不准到底该说到什么程度，下意识就想藏起尖锐或负面的内容。

    千惠拿起下一块曲奇，那是只一角鲸。她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