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 (第5/8页)
,更有更漆黑处黑道各方势力的伺机而动。 阿海今天才告诉我,太迟,虽然他已经尽自己所能做到对我仗义。 我又叹一口气,对他讲:“阿海,在这个家里,我同你谈真心话最多。” 言尽于此,我想他应该懂得。 又一阵深海般的沉默,阿海缓缓开口,他说:“其实我一直觉得,太太同我之前一位故人很像。” “哦?”这倒是我从未听说过的,我来了兴致,侧首去听。 “我想您一定也听说过,我和阿山从前是跟在......跟在先生的姑母身边,”阿海在对这位姑母的称呼上十分谨慎。 我点了点头,示意他可以继续说下去。 “其实我和阿山,都是她的先生一手提拔,从很小的时候就一直跟在他们身边,”阿海讲话的声音很轻,速度却不快,一句话匆匆带过,不知隐去了多少经年累月的情义,“先生也是军人出身,性格很好,从不苛待我们,但人在官场,有些事,在所难逃。” “当时,突然有人冒出来暗杀先生,而我们毫无准备,对方人多势众,我们毫无胜算,先生觉得,与其放我和阿山同这些人殊死搏斗,不如让我们两个逃走,他留下来......” “赴死?” “嗯,”阿海垂下了头。 在我的余光里,他仿佛傍晚海风中的一座漆黑的墓碑。 我已经不必问他的选择。我想,选择赴死的人,也不会放任他们再做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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