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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玉，忙完了吗？”

    “还有一首曲子。”

    “着急交吗？”

    “明天下午三点之前交压缩包。”

    “那先下楼吃饭，不着急录。”

    他将我紧拉的窗帘拉开，灰蒙蒙的天没见得将室内怎么照亮，只是让视野更开阔了一点。

    这个房间最初不是琴房而是程衍的健身室，后来我搬进来以后他把健身室挪到了三楼，把一楼这间房间空出来给我做琴房。这是我第一次拥有独立的琴房，当时特别激动，什么都答应程衍除了不愿意赤身裸体给他弹琴。

    吃完饭我继续回琴房录琴，他继续和贺暃视频会话翻阅文件，一口流利的英伦腔让我觉得很装逼。我回房间前瞄了一眼视频里正和秃顶英国人协商的贺暃，觉得富二代是真的千差万别。

    有的富二代仗着家庭背景胡作非为：下药、迷jianian，比如张天芸、叶书铎，而有的富二代家庭背景卓越，却是个工作狂，十次见面有九次在办公做项目，比如贺暃。

    最后一首曲子十多分钟的长度却让我反反复复录制了一下午，一周没努力练琴的后果就是如此糟糕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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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我从琴房出来发现程衍披着一件外套正在小憩，他警惕性比较强，我走没几步他就睁开眼睛看向我。他下睫毛是倒睫总会扎眼睛，所以他很爱眯着眼睛看人——我那时老以为他是近视眼，因为臭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