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伴侣 (第4/8页)

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能对我说这个话？青年的言下之意完全是利维坦所能接收到的。

    隐藏在海平面下的冰川如庞然巨物，碴凌硌硬，之所以不露出来，绝非青年畏与12区统领争锋，理由可从青年漠然的神情中窥见一二。

    安泽斯在外人面前话很少，仿佛多说一个字、一句话，都不值得。

    从没有哪个雌虫敢对利维坦这般冒犯。

    那足以割破天际的利剑锋芒甩在利维坦脸上。

    利维坦却没露出怒意，他比安泽斯显得更加平静，硬朗的五官甚至透着郑重。

    于是在这寂静中，雄虫明白了什么。

    “你什么时候知道？”安泽斯神色认真几分，愿意给看穿他身份的军雌多些话语，以及尊敬。

    “从看见殿下的第一眼。”利维坦平静地回答，然后略带嘲意地评价同事，“未免殿下误解，不是所有的高级军雌连雄虫都认不出来。”

    你也没认出奥尼尔。安泽斯内心反驳。

    可能是奥尼尔的伪装能力更高，也可能是——

    安泽斯不得不承认，他同利维坦的基因契合程度。

    在相隔仅一个桌子的距离间，他们之间始终萦绕着无形的磁场，安泽斯望向利维坦的眼睛，那种灵魂和血脉上涌出的奇异感觉，只有他与奥尼尔——兄弟相见时足以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