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sk（11） (第4/8页)

沈明韫踌躇着，何晟海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才往夏念远那靠了靠。

    见他还在黯然神伤，沈明韫抿了抿唇才开口道：「李商隐有一首诗说路绕函关东复东，身骑征马逐惊蓬。天池辽阔谁相待，日日虚乘九万风。」

    她的声音有点颤，显然是不太习惯讲出这些文绉绉的话。

    「说的是骑着很厉害的马往东边一直走，好像很有气势，可目的地却没有真正值得追求的东西。所以他每天都踏着气势磅礡的风，往前追求着没有意义的虚无。」

    「很多时候，追求到最後的空虚本来就是常事，如果事事都要那麽追究──」沈明韫的声音变得坚定，她注视着眼前的虚空，g勒出侧脸的是石墙的灰sE。

    「那活着这个词的意思，就会变成痛苦。」

    话音落下，周遭只剩下球击地与鞋子摩擦的细碎声响。夏念远没有接话，沉默将他们笼罩，却没有人因此感到不适。

    「我去装水。」

    他站起身子，抓着水壶步上楼梯，背影消失在T育馆的大门边。

    沈明韫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回人，无聊得紧，她於是撑着头看起了b赛。

    这场是十一班跟十二班的交锋，打得十分激烈，JiNg彩程度不亚於先前六班跟七班的赛局。

    穿着蓝sET恤的A抢过球，一个假动作骗过了敌方的B，将球传给远在另一边的C。力道之大，看上去虽是轻轻一抛，却飞了好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