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弄 (第13/16页)

于耳边嗡嗡作响，那又如何？”

    “何况如今你已不在族中，又非是身不由己……”

    说完，似乎察觉有所不妥，龙且吟低头笑了笑，继续道：“罢了。修士一生漫漫，何惧他人闲言碎语？倒是己身心如坚石与否？哪来那么多的闲心用于烦恼，不如将手中功法体悟千百遍。”

    龙且吟循循教导，口吻温和，神色平淡，让人生不出一丝逆反之意。言语间似说未说，意犹未尽，少年却明了归虚修士口中词句，于他心中纠缠百年的绳结，登时尽数散开。

    龙且吟说完又闭口不言起来，不看他，不等他回话反应。凤栖愣愣看着上一息还在絮絮叨叨的男人，歪头动作神似枝头圆头长尾的小鸟一只。少年把眼前修士看了又看，终于忍不住搂上男人腰肢，一张妍丽面庞尽数埋入男人宽阔胸膛。

    “前辈真是顶好的人……若是前辈，眼下便结亲，我也毫无怨言。”

    胸中仿若吐出一口长叹，凤栖把头埋得更深，一双手搂得更紧，字句间全是叹息：“前辈何时随我去一趟凤凰林呢？就在中原，就在崇阳山后……”

    少年喃喃细语，不会儿就被人毫不留情用一指推开，正点在额头上。

    场景百般熟悉，凤栖却不觉痛意。反而丝缕灵力随额前指尖灌入脑海，叫人灵台清明，如沐和风细雨。

    只听那人缓缓道∶“你须知世人皆苦，苦三情六欲，苦飞升大道，苦命途坎坷，苦天道无情。”

    1

    “然不知己身无罪、无过、无错，凡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