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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斐然痛得无法思考,身体弯成只虾米,一只手捂着眉骨,好半天才缓缓直起,转过身来与他对视。 尽管看不到伤口的位置,但血已经流到他右边眼睛里,混着生理性的泪滚了一脸,看上去十分凄惨。 极度可怜,也极度恐怖。 陆郡头皮发麻,想要搀他起来,可不知如何下手,哆哆嗦嗦只会重复:"让我看看……我们去医院……不,我马上……马上让医生来。" 聂斐然打掉他搭在自己身上的手,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冷冷看着他,看得他从头凉到脚。 最终,聂斐然扶着柜子很慢很慢地站了起来,虽然身体抖得厉害,还是用尽全身力气甩了陆郡一个耳光。 不管血一直在流,他把捂在眉上的手放下,混着温热猩红的液体,毫不犹豫地将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脱下来,然后用力地扔在了陆郡身上。 戒指砸在陆郡胸口,轻飘飘一弹,像在那里击穿出一个冰凉漏风的洞。 陆郡思绪停止,耳中轰鸣,大脑只剩下一阵杂音,他怔怔地看着聂斐然只差半指就到眼睛的伤口,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他不会原谅我了。" 聂斐然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 他太后悔回来这趟,想拢一拢身上的衣服,可低头一看,鞋子早已经不知所踪,裤子只剩几片破布孤零零地挂着,而衬衣也没好多少。最后索性无所谓了,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这个让他遍体鳞伤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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