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凫寡东丹众各取其需日近长安远雄不俱立 (第4/7页)

事？」

    「我原是长公主的……」澹月停下来思忖片刻，眼底略显怆然，「伴读。」

    渤海国陷落时，国君大諲譔全家被俘一事，瑶笙也曾有耳闻，现观面前人的情状，一定是忆起昔日主仆之情，触及伤心之处。後悔方才多话，孟瑶笙便不再多言，细细观察起耶律常歌的书房来。这书房可谓是个小小的藏书室了，刚踏进门就能闻见怡人的书香、墨香以及木香，房中三面环以书架，有几格书架上还存放有用锦绫做书衣的名贵书籍，亦有为防cHa0Sh虫蛀而定做的紫檀木书板。书房正中是一面宽大的书桌，桌上一摞书、一叠纸，左上放一尊人首鱼身的笔洗，略显骇人，笔挂上有一列紫毫笔，下置一方银砚，桌面清洁，定是有人每日用心打扫。

    澹月见孟瑶笙出口谨慎，只觉无趣，於是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一本书来翻阅，不料那书中掉出了一张纸，澹月拿起读後，竟大笑起来。

    「什麽这样好笑？」

    听瑶笙问起，澹月便直接将纸递给她，瑶笙见纸上抄的是《墨子》兼Ai篇中的「视人之室若其室，谁窃？视人身若其身，谁贼？」一句，本无所大惊小怪处，可耶律常歌却在此句旁注记，写道：「视人之妻若己妻，可乎？」

    孟瑶笙摇头轻笑，把纸扔回桌上，鄙薄道：「他根本未解其意，不过歪曲谬解罢了。」

    「怎麽说？」

    「若人人视他人之室之身为己室己身，以己失窃之痛为度量，才不会互窃相伤。同样，视人妻若己妻，才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