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 (第2/3页)

地熟悉。在原本应该是脸的地方生出了白茫茫的烟，像一个被砍了头的鬼伤口渗出的血。

    「你是谁。」我的声音听起来很糊，颤抖着，带着一贯的小心翼翼。

    「你不认识我?」

    我试着想看清楚她的脸。也许我认识她，她身上有种恐怖的熟悉，亲密又陌生。

    「你看清楚了，我是谁?」她冒着烟的脖子猛然出现在我脸旁，手扣着我的肩，彷佛全身的重量都灌注在手上，镜子里的我呼x1滞了滞。在她靠近我的同时，那团白烟似乎有了变化，聚拢，压缩，聚拢，压缩，每一次的形变都是一种战栗，新的生命挣扎着破茧而出，我感觉到她深x1了口气，脸要成形了。

    「我听得到你的心跳声。」她伸手摀住我的眼：「就快了，我也很期待。」

    我想拉开她的手。我不期待，Y森恐怖的预感爬上我的脊椎。我心一狠，拉开她的手，镜子里的画面毫无预警地撞进眼里，我愣住了。

    镜面映出两个人。细长的眉，一对眸子是浅浅的水坑，倒影交错，鼻骨切开水坑成峰，略微凸起，嘴唇是苍然的白，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