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笨蛋。 (第4/16页)

剧毒，溶进贺瑜的骨血里绞缠着、蔓延着、逐渐扼杀了他身体里的每一分希冀与生机。

    宋星仪耐心、细致、又温柔地替他擦掉了脸上的泪，说：“别哭了。”

    贺瑜呆呆看着他，笑了下，大颗大颗的泪珠砸在了宋星仪尚未离开的手指上，说：“嗯。我也爱你。”

    爱是什么。

    宋星仪躺在贺瑜怀里，闭着眼睛想着。

    贺瑜睡得并不安稳。他抱着他，和他十指紧握。

    他最近的心跳总是很乱，宋星仪分不清他是睡着了还是醒着，尝试着翻了个身，面向了他。

    贺瑜霎时睁开了眼睛。

    他睡着了，又惊醒了。

    宋星仪慌忙阖上了眼睫装睡。

    看到宋星仪还在，贺瑜长舒了一口气，搂紧了他蹭了蹭。

    爱是刹那的焰火。

    宋星仪想。

    爱是瞬间。

    长久绑住两个人的，一定不是爱，而是由爱转化出的某种依赖感、某种熟悉感、某种惯性。

    他爱过贺瑜。

    在某些飞驰而过的瞬间，他清清楚楚地知道，自己心动过。

    宋星仪有时觉得，既然最后绑住两个人的总是一种引力般的感情，那最初在一起时是因为什么，还有那么重要吗。

    像人类至今都无法探清的浩渺宇宙。什么是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