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载草(二) (第4/5页)
跑过宗门,告过官府,没一个人相信他的话,只有当地的衙官看他实在执着,便象征X的派出一队人马去查看情况,可是别人不知道,他是很清楚的,在发病之前,就算诊脉多少次,都是无法看出病灶的。而发病之后又和高热病状神似,很多行医便把这病归类为发热,开些清热解毒的药就算完工。 没人信的话,他就靠自己找到疗法。但多年过去,他的进程却微乎其微,总是差了那最关键的那一味药,他年事渐长,再没了年轻时的JiNg力与天赋熬药配药,只能把自己的希望寄托在自己nV儿身上。 他每年都回去一趟,看见越来越多的人Si于‘高热’,前年回去,村长把一块编绳放在他的手里,再包住了他的手掌。 “辛苦你一直挂念着我们了,”他的声音因为咳嗽而变得嘶哑,像是一只坏了的鼓风机,“朝廷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的……我们村子交通闭塞,让这病Si在这深山老林,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在那一天,男人感到了从出生到现在为止最深刻的绝望,他跪在地上,握着那编绳泣不成声,他连一条编绳都带不走——村子早就被兵团团围住,一会还要生一团火,把这绳烧的g净……烧掉他最后的一点牵挂。 “怎么办?”他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孩子,第一次失了礼仪端正,“我救不了你们……” “时也命也。”村长枯树皮一样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去吧,别被我们牵绊住了手脚……去救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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