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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日越来越长,气温逐渐回暖,人就更容易犯困。丁京辞时不时就得眯一会儿,梦变得更加真实可感,他已经能看清梦里人的样貌。 清明这天,翟清焰载着人一起去看丁父。 小雨淅沥,青石板路湿滑,倾斜的伞遮不住肩头,到时已濡湿大半。吊唁的人不少,说话声密却小,絮絮低语间夹着克制的泣声。 1 结果一回去,丁京辞就发起烧。高烧退到低烧后反反复复,整个人窝在被褥里像颗蔫掉的白菜。期间定时测体温、喂药、擦酒精降温,翟清焰一个人包圆。不知道是保姆第几次端来重新熬好的粥,翟清焰摇摇头,人还没醒。 把人扶起来换衣服时听到突然的抽泣,低头看清早就泪流满面。一双眉死命皱着,眼周都快被狰狞的表情挤出细纹,进气快出气也快。翟清焰开始叫人,开始摇他,边拍背边擦泪。 见人醒了,他才松开环住肩膀的手,谁知丁京辞只是木了会儿,泪就滑得又快又急,翟清焰僵着动作,听到他说:“我爸没去...我爸怎么可能没去...” “别急,没去哪?” “没过奈何桥,没喝孟婆汤,没去转世投胎...” 梦里真黑啊,离世多年的奶奶眼角弯弯,佝偻着背朝他招手:“小京,你跟你爸都还好吧?要叫你爸少抽烟少喝酒...”他说不出话,只是摇头,老人家明明就在面前,动作落在身上却没有实感,“奶奶就在天上守着你们爷俩儿哩,你再忙也记得吃早饭,早点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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