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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电梯门合上，邹宁按了五层，就让开C作盘，站到电梯门左侧，本来想问他哪一层，看他表情不太想理她，就没自讨没趣。

    一直到出电梯，也没出看他按几层。

    楼道里静悄悄，探视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邹宁来到515病房，邹文彪的病床上凸起一个大包，其余三个床的病人已经睡了，只有陪护在那刷手机，见她进来和她打招呼。

    她边回应边放下身上的东西，揭开被子，果然看到邹文彪又在偷着喝酒。

    “你还想不想出院了？！”她夺过100毫升的小酒瓶，已经下去三分之二。

    “出院了又能怎样，不能喝酒也不能出门。”

    “出院我就不用打三份工了。”她抿口瓶里的余酒，坐到床边，才感觉浑身酸疼：“爸，我今年就毕业了，等我正式工作就好了。”

    邹文彪看着nV儿脸上的创可贴和被汗濡Sh的鬓角，抹了一把脸，想把自己抹清醒。

    那些有关拖累的愧疚说不出口，跟她几年来的辛苦相b，太过轻飘飘，什么也改变不了，于是就只能沉默，然后悄悄叹气，叹自己流年不利，叹她在最美好的季节却要承担最不美好的事儿。

    安顿了病人睡觉，邹宁拿着余下的酒出了病房。

    走廊尽头的窗户开着，窗台很宽，刚好够她坐上去，吹着晚风，对着月亮喝酒，是她一天当中最放松的时刻！

    掫掉最后一口酒，她恍惚看到下面有一个小红点从住院大楼飘向楼的背面，是烟头上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