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收缩 (第19/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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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正看着玻璃外，对松树森林间簇着的一轮圆月出神。

    裴炎身上裹着浴袍，站在微凉的木板上，脚趾蜷了蜷。

    开着暖气的缘故，这里并不冷，相反，他有些热。

    “站那儿做什么？快下来。”

    顾卓言注意到他，仰头喝完了酒，做着动作的时候手臂露出水面，池水扑腾片刻，几滴随着起伏的喉结滑下。浴袍落地的声音很轻，他小心地走过来，踏进池子的时候，他能感觉到他带着温度的视线。就好像他不是下温泉，是下煮锅，马上就要成为他的盘中餐。

    而事实也的确是的。

    “哗啦——”

    摆酒的木盘磕上了池边的鹅卵石，碰撞出的声响被巨大的水声淹没，半人高的水花打下来，浇湿了裴炎身上薄薄的睡裙。

    2

    他刚刚一只脚刚踏进去，还没站稳，在空中保持平衡的一只手就被抓住，毫不费力地便将他拉下。

    顾卓言甚至还把酒盘放了上去，显然是故意的。此时他整个人趴俯在他身上，双手紧紧攀附着他的胸膛。裴炎惊魂未定地看着他，他是凤眼，这样的神情淡化了他五官的冷，透出一股娇憨来。他没说话，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黑发同样被水打湿，有水珠自额流下，经过那小小的眉心痣。

    “你又吓我！”

    他反应过来，气汹汹地瞪他，撑着身子就要起身，顾卓言手快，把他腰摁了下去。他笑起来，眉眼笑作一团，刚刚的水花他也没能幸免，眼睫上都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