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嵘身上感觉到一些和煦的爱意,钟子炀装腔作势地哭丧着帅脸,用磁性的低声说:“你之前说和我做那些事恶心,我还以为连和我亲个嘴也会让你觉得恶心。嵘嵘,我害怕哪一天,连我靠近你,你都觉得恶心。” “那子炀你要乖一点,不要总对我做过分的事情,好不好?”郑嵘表情黯淡了一些,又说,“我没怎么被人爱过,你说你爱我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你是什么时候爱我的,我一直以来感觉到的那些快乐和那种难过,是不是都是爱的附属品。可是有的时候真的好难过啊,难过得我想躲起来,我想着下次我也要发火。但再见到你,你又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对着我笑,我想你并不是真的要伤害我,那我也应该尽快把那些不快忘掉。” 钟子炀驱车送郑嵘回家,从郑嵘话里勉强体味出些酸楚,但并未往心里去。他脑子里还想着郑嵘讨好地索吻时微张的嘴,他想食中指并着塞入润甜的口腔,一直探到喉眼,如果郑嵘不干呕,说明他至少能好好吃入自己jiba的二分之一。 郑嵘靠着椅背睡熟了,梦的场景是跳脱扭曲的炭黑色,将他的意识沉积在最幽邃处。 将车停在郑嵘家老小区附近,钟子炀想叫醒郑嵘,可在看到郑嵘睡沉的脸后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将郑嵘的椅背轻声调低,脱去外套盖在他身上。随后,偏着头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地看着郑嵘。他就这样一直看着郑嵘,直到太阳落山,夜色与郑嵘梦境融为一色,而他再也无法看清他的脸了。 黑暗中一只手伸向钟子炀,有点冰凉但是很软,摸了摸钟子炀的脸。手的主人抱着一件外套,哑声问:“子炀,你怎么不叫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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