鸽子与烂苹果 (第3/7页)

了顿，“其实我回去不全是因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KK重新拿起酒杯。

    “想要告别一些事情，”她跟KK碰了一下杯子，“然后如果可以的话……再重新开始吧。”

    KK伸手搂住她。对她俩来说，这动作其实有些不同寻常。但酒JiNg作祟，人的边界感也逐渐消融。她轻轻靠在KK肩上，忽然又想起某个凌晨，路演结束后她们就地坐下，喝了很多很多的酒。

    在那条沁凉的石板路上，鼓手和吉他手倒在昏h路灯下嗷嗷大叫。KK则盘腿坐在路中央，面对她坐着，低头拨弄着贝斯。她几乎听不到琴弦的声音，但感到空气在微微震颤。KKb贝斯还寂寞，她那时忽然想。

    她又觉得那旋律有点耳熟，于是问，什么歌？

    KK抬起脸看着她，眉骨被照亮一小块儿，就像给光破开了一个口子。别再哭了，KK轻声说。

    她微张着嘴，一时有些惘然。夜sE在她们之间静静流动，未曾惊动某些如鸽羽悬而不落的话语。鼓手突然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说，这题我会！是枪花的《Don’tCry》！于是更多句子随这气流，打着旋儿飞向高空。也许这里本不该下这样一场鸽羽组成的雪。

    “那么，祝你成功。”KK突然放开她，无b郑重地说。

    她有些不习惯：“怎么突然这么正经？”

    KK又没所谓地笑起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