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雾的决断 (第10/15页)

吃完，然後重新躺回到床上。差不多过去一个星期了，他仍然没法无法忘记暮霭临Si前脸上祥和的表情。她Si的越是安详，自己的内心越是煎熬。

    他对自己的人生产生了一种怀疑。鼓励他报仇的人是暮霭，教给他武艺的人是暮霭，告诉他线索在五碟众的人也是暮霭。然而到最後，她只是在利用自己，寻求内心中的一许宁静。

    「这算什麽啊……」血雾攥紧了被子，喃喃自语说，「难道我是白痴吗？我的人生……都是假的吗？」

    原本的人生被夺走了，复仇更像是一个虚无缥缈的梦。哪怕是在暮霭临Si前的一刻，她也不愿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自己。自己只是一个工具而已。暮霭将他当成杀掉自己的工具，五碟众将他当成铲除异己的工具。凤蝶告诉他，去杀Si暮霭，因为暮霭是屠杀惊雷村的凶手。暮霭说，她的确屠杀了惊雷村，却不肯告诉他究竟谁是幕後黑手。他拼Si修炼，熬过了很多很多的夜晚，杀掉了很多很多的人，到最後，结果还是原地踏步。

    他恨暮霭。那个nV人分明就是知道事情的真相，她是不可能被催眠的。她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知道是谁派她去屠杀一群无辜的人，却不肯告诉自己的原委。或许，在她心里，就没想过自己可以复仇成功。

    他拿出了那份名单。上面所有已经Si去的人都已经被打了×，唯一一个还没有被打×的人名就是「暮霭」。他将名单撕成了碎片，丢到了地上。现在的他跟刚下山时没有任何区别，线索就在五碟众，他却没有任何办法获得新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