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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正中羊的头部,它眯了一下眼睛。 “差不多了,”我掏出烟盒和打火机,点燃一支烟叼在嘴里,我不经意地往他脸上吐了口烟,“你能送我去一趟教堂吗?” 他叹了口气,这口气就把烟雾吹散,他把羊羔夹在身侧,空出的手把老茧展开,问我要了一支。 我们吞云吐雾,一路无话,多亏了烟草让沉默变得理所应当。现在信仰的新家园就伫立在我的面前,钟楼上面的十字架让它成为镇子里最高的建筑,我当时怎么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个没完。我只是看着了公告板,上面的内容嘛——没看清。我穿过大门,而屠夫用脚后跟把烟头碾在土里,转身就走,羊羔叫了一声,替他跟我告了个别。 推开厚重的门的时候,人声戛然而止。两个人同时望向我,宣讲台旁胖胖的小个子还没合上嘴,第一排长椅上的金发女郎带着意犹未尽的神情望向我,自己敲门进来很不合时宜。 “打扰了,”我关上门,“我想,向费南主教报告‘圣痕’事件的应该就是你吧。“ 穿着神父长袍的小个子迎上前,握了握我的手。好家伙,就像握着一条刚钓上来的鲇鱼。女郎一头金发,面容精致,睫毛很适合蝴蝶在上面来个滑翔。女式夹克包裹着曼妙的身材,细长的双腿外是利落的牛仔裤装,如果我再看下去她就要用那双我也说不上来点缀的东西是丝线还是绒毛的鞋子踢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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