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似故人来（二） (第6/7页)

奴才年纪大了，这记X就差了，请皇上恕罪。」李麟德颔首微笑，欣喜的看着他家主子打从初四从「花舍」回来之後，就格外的有JiNg神，这初春时分，大地犹寒，却依稀能从他家主子扬起的嘴角，觅见一丝春风。

    段竞云敛眸看着他家的老奴才就算被骂，还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更显得面sE红润，虽是满头白发，却是半点都不显老态，为他更衣的动作，也还是像年轻时候一样迅速，仔细妥贴，没有丝毫马虎。

    「好了，你少皇上皇上的喊得朕心烦，动作快点，要是时辰晚了赶不上，就都怪你。」段竞云没好气地笑哼了声，依然背脊挺直，双手平抬，让李麟德为他穿衣，侧首注视着从屏风相接的间隙透进的湛亮晨光，动也不动，就只是盯着那光线，眼眸里有一丝不敢置信。

    他不敢置信於自己竟然能从晨光里，感受到明亮与温暖。

    是啊！那光，确实明亮，而且温暖。

    究竟多少年了？

    连他自己都忘了，究竟有多少年感觉都是麻木的……

    段竞云忍不住g起一抹悲伤的浅笑，在这一刻，因为再次感受到温暖，反而令他开始感觉到冷，打从骨子里透出的寒冷。

    为什麽在此之前，他从来不曾感觉到自己的整副身躯，乃至於整颗心脏，都像是浸在腊月的寒冰水里一样，已经冻得没有一丝感觉了呢？

    明明就觉得寒冷，却是连冷也感知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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