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敢 (第4/6页)

体鳞伤之后，说出这样的话来？

    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沐轩即便是在温泉时，也不在他面前脱衣服。明白了沐轩为什么会在看着他的时候露出那样复杂的神色；明白了所有他不曾明白的事情。当他亲眼所见，亲手触摸，才知道自己犯了怎样的弥天大错，才知道这个男人被他毁到了怎样的地步。

    酸涩的眼底泛起一层层水雾，让眼前的一切变成模糊的混沌。他的面前浮现很多张面孔，都是沐轩。有少年时微笑的样子，有与自己喝茶时的样子，有处理妖族事物时专注的样子，有孤单的看着自己离开样子，还有将自己按在床上冰冷而无情的样子。沐轩的声音，仿佛仍在耳畔。

    “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对你的这些宽容忍让，让你觉得无论对我做出什么事都是可以被原谅的？”这个质问，包含了多少的痛苦和哀伤，他从未听懂。这个自年少时就一直陪在他身边的人，这个用百般忍让和耐心与他相处的人，这个从来不曾对他有任何怨言的人。被他的自私、妒忌和任性妄为伤害到如此的地步，却仍然不忍心杀了他，却仍然迁就地放他离开，却仍然将一切守口如瓶。

    哪怕在最后，这个人还是为他安排了后路，还是选择保护他。心很疼，像是被利刃刺穿了一般，疼得发不出声音。力气仿佛被抽干了，胸口窒闷得透不过气来。身体晃了晃，大颗的眼泪从青枫眼眶里涌了出来，guntang的灼烧着，滴落男人布满疤痕的身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