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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只手是为了制止自己而来，吓了一小跳。她翻出钳子，几分责备地说：「待会有什麽事就用讲的。」

    卞一檀的脸闪瞬而过一抹异sE。

    「钳子刺到会痛。」曲乡又说，「手和钳子可不一样，我不想伤到你。」

    残余的棉絮清乾净後，曲乡看着那块畸形断甲，用手压了压不完整的前半部分，问：「这样会痛吗？」

    卞一檀摇了摇头。

    曲乡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不信任，但仍顺着他问：「要不要修一下？把其余白sE的部分剪掉。」

    「好，你帮我拿个指甲剪。」

    曲乡找出，放到卞一檀手里。

    她看着他动作，很流畅，时间是很好的老师。

    「是指甲留太长，才会撞到就断吧？」

    卞一檀嗯了声，「应该吧。」

    「这是你的脚。」曲乡说，「你偏心它会难过的。」

    卞一檀的手一滞，嘴边抿出浅弧。

    「我先帮你包紮，然後你把其他脚也剪一剪。」

    卞一檀放下指甲剪，悄然地x1了一气，接着很轻地应下，「好。」因某种来不及厘清就远逝的情感鼓动，笑意融现在他唇角，似曾有过久居的念头。

    曲乡太过专注，什麽都没能看见，甚至「好」溜略过了她的耳，向着无关的听者去了。

    譬如窗缘的那只h嘴小鸟，蹦跳着，就又振翅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