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身是客（四） (第6/7页)

来：“都是哥哥教的好。”声音粘腻的连他自己都听不下去。

    坐在床上整理被子的裴令动作一顿，而后很小心、很小心地流出艳羡神色。

    叶无雪越发得意了。裴令羡慕他，羡慕叶无晴是他的哥哥，羡慕他能够随意地和叶无晴谈笑撒娇，可他只能在一旁看着。

    心情大好的叶无雪送走了叶无晴后，又开始在裴令面前装出殷勤的模样：“要不要我帮你？”

    裴令停下手来，居然真的说了一声：“好啊。”

    叶无雪本是客套，可裴令都开了口，叶无雪脱了鞋子爬到裴令床上，跪在裴令的床面，用手去铺平床单。叶无雪压低身体，伸手去压平远处的褶皱，忽然就听裴令在他身后道：“不必铺了，你下来吧。”

    叶无雪回头看他，疑惑道：“马上就铺好了，你等一下嘛。”

    烛火映在裴令侧脸，衬得他颊上有些红。叶无雪眯起眼睛，总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裴令坚持道：“你下来。”

    叶无雪翻身下床，光着脚踩在地面。裴令欲言又止，叶无雪已经跑回了自己床上。裴令低头看着床边那两只鞋子，什么也没说，掀开被子躺上去。

    裴令闭上眼睛，方才叶无雪跪在他床上，压低上身时衣衫从腰间垂落，浑圆的两瓣屁股便会出现在他脑海。叶无雪还无知无觉，笑容殷勤又虚假，浅色的琉璃眼瞳却充满了轻视和嘲弄。

    让他想起了玉香楼里的那个人。

    裴令很少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