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 (第4/6页)

和药材退了下去，宴庭翊沉默了良久，冲坐着的人道：“这药材......”

    “就当欠我一个人情了。”宴庭川知道他不会白受恩，顺水推舟。虽然这对于宴庭翊来说或许算不得恩惠。

    宴庭翊轻笑一声，留下一句“随你”便出了门，宴庭川这才起身踱步到床边。他看着床上的人，面有病色却平添几分姿容，谢承阙不知梦到了什么，皱眉偏过头，不安地抓紧被衾。

    这条命几刻钟前还被人欲宣布死刑，宴庭翊叹息的语气带着微嘲：“怎么办，好像没有人希望你活着。”他俯身，微凉的手指蹭过谢承阙温热的脸，手上玉质扳指透出冷意，勾的谢承阙侧脸追逐。

    门口传来脚步声，离去的人去而复返，带来熬好的汤药和服侍的下人，绿衣端着药来到床前，宴庭川退开几步，与宴庭翊并立。绿衣拿起勺子盛了药就要往谢承阙嘴里送，却撬不开梦魇中人的唇齿，药汁顺着唇角滑落，急得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拿着勺子的手抖得更加厉害，勺子里一半的药洒在谢承阙衣襟上。

    “我来吧。”宴庭翊上前拿过药碗，粗暴地钳制着谢承阙消瘦的下颌只露出一丝缝隙，那碗口嗑在唇边，汤药顺着空隙被灌进嘴里。他神色晦暗，用毫不怜惜的手段压制心底滋生的情绪。

    “咳咳咳——”似是被呛着，谢承阙激烈地咳嗽起来，左手紧紧扣着床沿，袖口下的腕骨因着用力而微微凸起，可人却丝毫没有醒转的迹象。

    “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