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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旅行和剧本 (第4/7页)

快下山了还没坐上大巴,冻得要死,路过的摩旅小哥好心帮我把行李送到山脚下,请他吃了顿饭,听他说自己一个人背着装备从318进藏,我羡慕得不行,感觉就像在看另一种截然不同的人生一样。”

    梁艄寒说:“我懂,我知道那个感觉。”

    那感觉不好受。跟着汽修师傅拼命揽活的时候看着闪闪发亮的车标也有差不多的感觉,不是羡慕,不是嫉妒,就是一口气闷在胸口提不上来。

    当时有个开布加迪的老总经常指名点姓地要他修车,梁艄寒干活认真,不爱说话,挺招人喜欢,那人频繁地发消息约他吃饭见面,明显对他有那方面的意思,梁艄寒装作没看见。

    有天下午店里没人,梁艄寒给他擦车,那人就站旁边看着,车玻璃上倒映着一张神情古怪的脸。梁艄寒一转头,那人突然抓着他头发把他的脸往车窗上重重地砸,下了狠手,血刷地流下来,糊住眼睛。梁艄寒脑子发懵,那人把他拖进车里开始解裤链,梁艄寒抡起螺丝刀往他大腿上扎了一下,两个人在车里撕扒起来。后来报警了,店里没监控,对方反咬一口说他性sao扰和殴打顾客,他骨头硬,跪不下去,死活不道歉,为这事差点儿蹲局子,最后赔了六万多。梁艄寒把半年工资扔给师傅,一声不吭就走了。

    到现在额头上还留着一道疤,歪歪曲曲的,不好看,碎头发遮着了。梁艄寒不确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似乎没有具体的应该拼一把的目标,很多事情就像吃饭睡觉一样,做了就单纯只是做了,干巴巴的,挤不出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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