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真】宵待草物语_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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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上一面……唉,说到底,我真是个自私可恶的人!”

    他评判愧对家人的自己时,瞳孔中燃起激动的火苗。他对世界的态度不再刻薄挑剔,也不再因为工作上的事有意忽视家人,对自己的评价也不吝直接。这些冷峻的军官也开始表达对妻子、对家人的爱。莲不禁感到内疚,自认为是一个开明的人,然而却从没有对任何人确切地表露过爱。而他不但不为此感到惭愧,反倒引以为傲,骄矜地主动把自己和世界隔离开来。

    东京车站就在眼前。走下列车,眼前是五光十色的霓虹灯,洋装男人与和服女人,衣衫褴褛的庶民,还有梳着岛田髻、衣着华丽、踩着高木屐招摇过市的艺伎。隔着半条街,女人煞白的颈项透着死鱼眼似的诡异的光……

    当夜,帝国剧场有演出,莲托人买了一张票,走进剧院欣赏传统的歌舞伎。

    莲坐在靠后的位置,而前排坐着的都是身着和服、面容端正的老人。印度古典舞论《姿镜》中提到,舞者要学习模仿各种动物、变化无穷的舞步。台上的女形演员遵循了来自遥远热带国度的这一规则,戴着一串几乎真假难辨的紫藤花簪,在灯光下像一只纤细的鹤一样轻巧地移动脚步。无论如何,那女人也不像凡间之人,而是活像个被神灵附体的木偶,随着升起的巨大奈落挥动宽袖,露出一张惨白的脸庞。她,不——是“他”,那样故作骄矜的姿态,像林间白狐一般,牵动着观众,而真正的凡人则坐在观众席间,被那个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莲听说他已经年过四十,但是无论行为举止还是声音都丝毫看不出任何男人的迹象。尽管已不再如十几岁的少年一般年轻,可举手投足之间似有一种徐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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