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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床单被罩都换了新的,她卷起睡衣的袖子,看着自己的小臂。 从手腕到小臂中段都有交叠的握痕,颜sE青紫,手背上还有牙印和吻痕。腿上和腰上也有这样的痕迹,十天半个月估计消不掉。 “……对不起。”他在她身后说。 陈染看了他一眼。 眼睛闪躲,要是有尾巴,估计已经夹起来了。 “别装可怜。”她说,“看看你做的好事。” ------------------------------------- 第二天还得爬起来打工。 陈染踹走恬不知耻要“替她上班”的陆粲京,搬货,称重,收银。 常来买瓜子的阿姨是学校今年刚退休的数学系教授,看她满头大汗,怜惜道:“把围巾摘了歇歇吧,竹子你倒是让小姑娘喝口水啊。” 老板娘竹子看了她一眼。 陈染连忙说不用不用。 不敢解开。她脖子上红红绿绿的见不得人。 现在这条黑乎乎的围巾,还是从陆粲京衣柜里翻出来的,是他去年没扔的,没来得及矫饰的风格,面料里织了银线本来挺好看,但是有好几个莫名其妙的破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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