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苟攻 (第7/8页)
没人说些什么,但一张张受惊、扫兴或是鄙夷的神情比言语更加直白、刺目。 苟鸣钟处理这样的突发状况太多次。他不得不中断线上会议,通知安保疏散人群离场,然后避开人流坐上另一侧的紧急电梯,快速赶到蜷缩长桌底下不肯出来的人身边。 柔软的桌垫上七零八落几只破损的特质防碎杯,五颜六色的液体撒了一桌,正在滴滴答答地流进浅色地毯里。苟鸣钟大眼一扫没有红色。 他又发病了。他有时候会健忘,忘记发病时自己的歇斯底里和忧郁悲伤,就像极端相反的两个人。 忽而破口大骂,忽而卑微哀求, “你就是个变态,疯子,精神病,你根本不爱我,滚,我要离开你,永远也不想见到你…” 医生说,躁狂是用药的副作用。药物威力十足,可以让他的爱人讲出尖刀一样残忍的话。苟鸣钟捂住眼睛,站在那人对面,十分忍耐地没有为自己辩解一句。 “求你了,你放过我,不要打我,我好痛,我害怕,怕黑,不要留我一个人在这,这里好大,只有我一个人,都是我的错,原谅我,我改,求你…” 他又在求我了,苟鸣钟有些麻木地开口。 “求我什么?” “爱我,不要离开我。”说完已涕泗横泪。 苟鸣钟温柔拥抱,又把他脸上的各种液体很仔细地用纸擦掉,用温水洗净。嘴里说着陈词滥调——熟悉的安慰之词。思绪早已飘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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